来到邮局，端木把手中的回信寄了出去。一旁的苏打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还真是倒霉啊。你那妹妹在你被拐卖的当天就被亲生父母接走了，然后你就一个人在日本生活了这么十年。”
“是啊，真是倒霉啊。”
端木到了学校，向老师请了个假。在向田中老师保证在统考中拿到年级第一后，成功批准。
这是笔不公平的交易。算算时间，田中老师大概会在统考之前死掉，甚至回头因为枪之恶魔或者正义恶魔的缘故考都考不了。
但这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反正他上高中仅仅只是为了“高中生”这个身份罢了。要说工作的话……之前可能还比较愁，现在的话当个民间恶魔猎人，将恶魔尸体卖给公安。
这还是小说销量不好的情况。如果销量不错的话全职也说不定。
当然，请假也有坏处。开学第一周是和同学打好关系的黄金时间。这个时间一过，很容易就会被同学间已经组合起来的小团体排挤。不过这时候一般都会有一个善良的班长来帮助你融入集体，重新回归集体的拥抱。
但，这是恶魔存在的世界。
摇摇头，端木将各种思绪暂时先放下。回到家，翻出两套虽然款式不同，但色调高度一致的衣服。顺便还找了两件秋衣。在家穿着秋衣，出门就套件衣服，回来再脱掉。可以说相当方便且随便。
来到洗衣店，端木一边等待，一边问苏打：
“你有从那封信里看出什么吗？”
苏打的眼神亮了亮。
“那封信有问题？”
“不，信没有问题，无非就是把我喊回家，四散多年的亲人见一见。”
端木摇摇头，随即又认真地说：
“关键就在于时间太巧了。我们刚签了契约信就立马送到。如果爱怜她从之前就一直在找我，那么根据我的生活习惯的话，这封信根本不可能送到我手上。再根据你之前说过的，‘瞳之恶魔在找我’。”
苏打这才如梦初醒，更加兴奋了。
“你的意思是瞳之恶魔通过我确认了你的位置，并且看到了我将你撞死后附身的画面？而你的妹妹则和瞳之恶魔签订了契约，或者她根本就是被瞳之恶魔附身了？既然这样她还找你干嘛？”
“这就等见到她后才能知道了。不过似乎还有第三种情况——移植了瞳之恶魔的器官，变为瞳之魔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伪装成恶魔的本体和你谈条件也不是什么难事。”
……
端木坐上了飞往中国的飞机。前几天自己去换外汇的时候爱怜那边来了回信，已经给我预定了飞机，只要拿着票就可以坐。虽说只是民航，但也不难看出她现在的生活的确好。
当然，端木则额外买了一张票，空出的座位给苏打坐。不如你是让这个精分出来，还时不时嘲讽自己的东西坐腿上？好怪哦。
端木带着自己的随身听和耳机坐在座位上，一旁的苏打也同步地听着颅内播放的音乐。这种自娱自乐是端木经常的一种娱乐手段，但现在有人来配他了，快乐当然也是双倍的。
但这时，有某个西装革履的中年那人坐在了端木的身边，占走了苏打的位置。
如果放在平时的话端木可能就这么让他占着了。但这次不一样，这是苏打要坐的位置。
“先生，我很确定，您买的不是这班飞机的票。”
端木黑着脸，看也不看地道。而此时的苏打正缠在端木身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
那人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看到是个穿着随意的学生，又松了口气。道：
“别这样嘛孩子。你看我身上没有票，但今天有个相当重要的会议。你多买了一张票，就让我坐一下吧。”
拿出几张钞票后，他继续说：
“你看，我是有钱的，就当是二手买你的机票了。”
端木看都不看一眼，扶着耳机，自顾自地回答道：
“如果你真的有急事可以躺我座位底下，我不介意的。但是，这个座位，是给我朋友坐的。”
听到“朋友”一词，苏打便朝那男人做了个挑衅的微笑。
中年男人尬笑着说道：
“你可真爱开玩笑，你那个朋友又没来，空着也是空着。”
“谁说他没来？”
端木露出一个角度诡异的笑容。
“他因为你的占座，正趴在我的身上呢。”
男子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情，下意识地看了看端木的背部。见什么都没有，竟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但他随即看见端木给一只手带上了手套，自言自语道：
“看过了？有东西吗？我知道了。”
随即端木没带手头的那只手将男人一推，随后另一只带着手套的手飞快地在他倒地前从其衣服中拽出了什么，并随手向后一丢。
一瞬间，男人腰过扶椅摔倒在地。而那飞出的东西，砸在机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落在地上，赫然是一把黑色的手枪。这个世界，枪械都是与枪之恶魔交易获得的。而枪之恶魔的身体则被各个国家分割，枪械受到严格管控，任何无证持枪，甚至多了一发无登记记录的子弹，都可能被判为叛国罪。
而眼前这人，刚刚让苏打到处看过了，除了这把枪、两部手机和一些纸币，没有任何证件。
“报警！赶紧他妈的报警！”
一边说，端木一边从座位上跳起，骑在男人身上肘击他的脑部，顺便还不断用膝盖踢着这人的下体。不一会，这人便再起不能。
刚刚空姐已经报了警，端木自己则把意识模糊的男人拖到了机舱尾部的拐角。自己则蹲在另一个拐角，给另一只手也带上手套，拿着枪弹退检查了一遍，只有三发子弹。
端木坐在机舱的角落和苏打靠在一起，问道：
“怎么样？抓间谍好玩吗？”
“的确有意思。”
摸摸手上一块长成拉链状的骨头，刚刚就是用这个把枪拿出来的。端木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拉链恶魔不在人间的？”
苏打拉出一个夸张的笑容，道：
“因为我曾经把它给吃了。”
“你还记得？”
“是。但这也源于我的特殊。我的每次轮回可以记起自己每次轮回的‘死因’，而死因中又包括了我绝大多数的‘记忆’。所以我基本上每次轮回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吃掉过的恶魔再吃一次。”
端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在上面画了个流汗黄豆的表情。问道：
“那你上次是怎么死的？”
苏打思索了一下，道：
“大概是和天启四骑士还有武器恶魔围攻电锯恶魔的时候打头阵，然后在快要打起来的时候润了，然后被坑的枪之恶魔一气之下在战乱中把我扫死了。”
苏打说完后发现端木正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己。
“给武器恶魔道歉啊混蛋！”
说完后，端木再次走到那个被夺枪的男子面前，踹了他两脚。
此时，飞机即将降落，端木将再次踏足，这片他生活过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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